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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弘治年间的黄河灾害及治河活动

作者:封越健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06-04-19

二、弘治年间白昂、刘大夏对黄河的治理

1、白昂治河

弘治二年五月,黄河在开封金龙口决口,其中一支经山东曹州冲入张秋运河,“若不趁时预先整理,明年夏秋大水必至溃决旁出,有妨漕运,所系非轻”。九月,朝廷命南京兵部左侍郎白昂为户部左侍郎修治河道,要他“会同山东、河南、北直隶巡抚都御史督同三处分巡、分守、知府等官,自上源决口至于运河一带经行地方,逐一踏看明白,从长计议,修筑疏浚,应改图者从便别图,各照地方,量起军民人夫趁时兴工,务要随在有益,各为经久,不可虚应故事。”(《明孝宗实录》卷30。)

弘治三年正月,白昂考察了河南、山东一带“河流南北分行之大势”后,提出了他的治河方案:“臣以为合颍、涡二水而入于淮者,其间各有滩碛,水脉颇微,宜疏浚以杀河势,合沁水而入于徐者则以河道浅隘,不能容受,方有漂没之虞,况上游金龙等口虽幸暂淤,久将复决,宜于北流所近七县筑为堤岸,以卫张秋。”同时因为朝廷赐给他的敕书中只包括山东、河南、北直隶河道,他认为“南直隶徐、淮境内实河所经要地,议拟未及,其事尚无所统”,经朝廷批准,“于是,并以命昂”,亦归入白昂的治河范围。(白昂《论治河疏》,《明经世文编》卷80;《明孝宗实录》卷34;《明史》卷83,《河渠一》。)

白昂又推荐南京兵部郎中娄性协助治河,征发人夫二十五万,修筑了以下工程:

(1) 因当时金龙口已经淤塞,于是修筑阳武长堤,以防黄河北冲张秋运河;

(2)疏浚南面各支泛道,往南分泄黄水。一是引中牟决河出阳桥以达淮河,二是浚宿州古汴河以引黄河水进入泗水,又浚睢河自归德饮马池,经符离桥(在宿州北)至宿迁以会漕河;

(3)沿河筑堤七百里,下修减水坝;

(4)因河势多曲,截弯取直,疏浚月河十四条,约一万余丈,以分杀河势;

(5)塞决口三十六处;

(6)又以黄河向南进入淮河并非正道,恐怕淮河不能容纳黄河水流,又于鱼台、德州、吴桥修筑古长堤,以捍水势。(以上见《明史》卷83,《河渠一》。)

白昂原计划还要自东平北至兴济(今青县东南)中凿小河十二道,进入大清河及古黄河以入海,河口各建石堰,以时启闭,但未能实行。明末《明经世文编》的编者认为:“若从此议,淮无独受之患,利有十倍于小河月河者。”(李东阳《宿州符离桥月河记》一文的文中夹注,见《明经世文编》卷54。)

治河工程完工后,“使河流入汴,汴入睢,睢入泗,泗入淮,以达海,水患稍宁”。(《明史》卷83,《河渠一》;李东阳《宿州符离桥月河记》,《明经世文编》卷54。)弘治三年十一月白昂又对管河官员的职责作了一些规定,令扬州府管河通判常居瓜洲总管闸坝,不许回府营干他事;南北直隶、山东府州县管河官令其沿河居住,管理河道,不许别有差委;兖州府通判则令常居南旺分水地方,专管捞浅并提调各闸;山东布政司劝农参政则令兼管河道,修理疏浚。(《明孝宗实录》卷45。)这些规定有利于河道经常性的修治管理

《明史·河渠志一》把白昂的治河思想概况为“南北分治,而东南则以疏为主”。而按照李东阳的说法,“白公既从塞议,于是培增汴堤,又疏其下流”,(李东阳《宿州符离桥月河记》,《明经世文编》卷54。)实际上是实行“北堵南分”的方针。白昂开始了明代前期“重点防北”的治河方针。

2、刘大夏治河

白昂治河后仅两年,黄河又决于金龙口,溃黄陵岗,分数道再犯张秋运道。弘治五年八月,命工部左侍郎陈政兼都擦院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等处水道。朝廷在赐陈政的敕书上说:黄河“故道淤浅,渐徙而北,与沁水合流,势益奔放,河南兰阳、考城,山东曹县、郓城等处俱被淹没,势逼张秋运道,潦水一盛,难保无虞。廷臣屡请修浚,且言事连四省,不相统摄,须得大臣总理,庶克济事”,因而特命陈政带同工部员外郎陶嵩、署员外郎主事张谟前往治河,会同各地官员“自河南上流及山东、直隶一带直抵运河,躬亲踏勘”,加以疏浚修筑,“务使民患消弭,运道通,不可虚应故事。”(《明孝宗实录》卷66。)陈政赴任后巡历山东、河南一带,与当地官员视察河道及水灾形势,提出了他的治河方案:“今欲浚旧河以杀上流之势,塞决河以防下流之患,修筑堤岸,增广闸座”,并征集河南丁夫八万人,山东丁夫五万人,凤阳、大名二府丁夫二万人,随地兴工,分官督役。但陈政的方案奏上后不久,他就去世了。(《明孝宗实录》卷72。)

弘治六年二月,升浙江布政司左布政使刘大夏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修治决河。朝廷在赐刘大夏的敕书中说:“近年汴城东南旧道淤浅,河流北徙,合于沁水,势益奔放,河南之兰阳、考城,山东之曹县、郓城等处俱被淹没,逼近张秋,有妨运道”,因而特命刘大夏前往治河。这封敕书中还提出了黄河治理的指导思想:“古人治河只是除民之害,今日治河乃是恐妨运道,致误国计,其所关系盖非细故”,明确规定了黄河治理是为了保证漕运的畅通,这成为明清两代黄河治理的的指导方针,使四百多年来黄河治理的思想和实践受到很大的制约和束缚。从这一指导方针出发,一方面要求刘大夏到任后会同各地官员踏勘河南上流及山东、两直隶河患情况,“从长计议”,分别情况予以治理,“何处应疏浚以杀其势,何处应修筑以防其决”,“必须相度地势,询访人言,务出万全,毋贻后患”;另一方面又说“然事有缓急,而施行之际必以当急为先。今春暮运船将至,敕至尔即移文总督漕运、巡河、管河等官,约会至济宁循会通河一带至于临清,相视见今河水漫散,其于运河有无妨碍,今年运船往来有无阻滞,多方设法,必使粮运通行,不至过期,以失岁额。粮运既通,方可溯流寻源,按视地势,商度工用,以施疏塞之方,以为经久之计”,即要求刘大夏先使漕运粮船通过,才可修治河道。(《明孝宗实录》卷72。)

弘治六年十二月,巡按河南监察御史涂升也向朝廷奏上了他的治河意见书,他指出:黄河之患“或决而南则其患在河南,或决而北则其患在山东”,“然汉、宋都关中,或都大梁,河决为患不过害濒河数郡而已。今京师在北,专借会通一河漕东南之粟供军国之需,若河决而北,则漕河受患其害有不可胜言者”,实际上强调了以保漕为先的治河方针。他又提出了治河四策,一曰疏浚,他认为“夫长河西东一泻千里,非杀其势而利道之,其冲突有不可御者”,如果“水势无所分杀,遂泛溢北决”,提出在上流东南之故道加以疏浚,“凡可杀水势之处无不加疏浚之功,则正流归道,余波就壑,下流无奔溃之害,北岸无冲决之患矣”。二曰扼塞,“夫既杀水势于东南,又须筑堤岸于西北”,将黄陵岗等处旧堤“可补者补之,可筑者筑之,排障百川,悉归东南,由淮以入于海,则张秋等处无患,而漕河可保矣”。他这两条建议实际上就是“北堵南分”,在北面修堤障水,南面疏河分水,北障南分,全淮入海,其着眼点仍在“漕河可保”。三曰用人,推荐河南按擦司佥事张鼐,“治河之务请悉以付之”,四曰久任,请对都御史刘大夏“久任专信,使之展布四体,竭尽才猷,庶几久远之功可就”。涂升的这四条建议都得到了朝廷的批准,(《明孝宗实录》卷83。)他的“疏浚”、“扼塞”的治河方案基本上被刘大夏所采纳。

刘大夏受命后,经过对黄河上下千余里地势和水势的考察,提出了他对黄河形势的看法,他认为:“河南、山东、两直隶地方西南高阜,东北低下,黄河大势,日渐东注,究其下流,俱妨运道”,但“虽该上源分杀,终是势力浩大,较之漕渠数十余倍,纵有堤防,岂能容受”,而“河南所决孙家口、杨家口等处势若建瓴,皆无筑塞之理。欲于下流修治,缘水势已逼,尤难为力”,因而提出了他的治河方案:“山东、河南与直隶大名府交界地方,黄陵冈南北古堤十存七八,贾鲁旧河尚未泄水,必须修整前项堤防,筑塞东注河口,尽将河流疏道南去,使下徐沛,由淮入海。水经州县,御患堤防,俱令随处整理,庶几漕河可保无虞,民患足为有备”,他的这个方案基本上是涂升方案的翻版,北修黄陵冈古堤,导河南下,全淮入海,仍然是“北堵南分”,立足于保障漕运。刘大夏另外建议于朝神明南北各造滚水石坝一条,俱长三四十丈,中砌石块一条,长十四五里,“万一河流东决,坝可以泄河流之涨,堤可以御河流之冲。倘或夏秋水涨之时,南边石坝逼近上流河口,船只不便往来,则于贾鲁河或双河口,径达张秋北上,以免济宁一带闸河,尤为利便”。(刘大夏《议疏黄河筑决口状》,《明经世文编》卷79。)

但刘大夏刚刚兴工修治,弘治六年夏黄河又决于黄陵冈,张秋东堤复决九十余丈,大水夺汶水入海,张秋上下渺弥际天,东昌、临清一带河流几乎断流。当时许多人对治水没有信心,“讹言沸腾,谓河不可治,宜复元海运,或谓陆挽虽劳无虞”。 而“时夏且半,漕集张秋,帆樯麟次,财货山委,决口奔猛,戒莫敢越。或贾勇先发,至则战掉失度,人船没”,(王鏊《安平镇治水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120。)大水造成漕船无法北上,朝廷更为焦急,于是弘治七年五月又任命内官监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往同都御史刘大夏治张秋河决,在赐给李兴、陈锐的敕书上仍然强调漕船不通乃“事莫急焉”,要他们务使粮船通行:“虽然事有缓急,而施行之际必以当急为先。今河既中决,运渠干浅,京储不继,事莫急焉。尔等必须多方设法,使粮运通行,不致过期以亏岁额,斯尔之能。”(《孝宗实录》卷88。)

为了筹措修河经费,除原先工部运送都御史刘大夏用于修河的抽分银两万两外,弘治七年五月又发山东、河南及直隶扬州等府官银三万一千八百余两,助修张秋决河之费,役夫每月口粮四斗五升则于附近州县预备仓粮支给,另外又因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奏请,凡河南、山东在官钱粮除送运外,其存留者悉听取用;如尚不足,以浙江、芜湖二抽分厂税银之半接济。山东、河南京班人匠亦听存留应役,修理闸座石坝堤岸,所用砖石以粮船、民船带运城砖量留备用。(《孝宗实录》卷88。)

出于明朝的政治经济需要,刘大夏秉承朝廷的旨意,认为“治河之道,通漕为急”,(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他又根据水势,认为“是下流未可治,当治上流”,(《明史》卷83,《河渠一》。)于是在上流决口西岸开月河一道,长约三里,连接运河决口的上下游,使被阻的漕舟得以通过,“于是舳舻相衔,顺流毕发,欢声载道”。(王鏊《安平镇治水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120。)

漕船通过后,刘大夏等开始治理黄河决口。陈锐等认为,“不治上流,则决口不可塞”,(王鏊《安平镇治水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120。)“黄陵冈在张秋之上,而荆隆等口又在黄陵冈溃决之源,筑塞固有缓急,然治水法不可不先杀其势”,(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于是疏浚荥泽孙家渡口,另凿新河七十余里,道水南行,由中牟、颍川东入淮河;疏浚祥符四府营淤河二十余里,由陈留至归德分为二,一由宿迁小河口,一由亳涡河,俱会于淮河;疏贾鲁旧河四十余里,由曹县梁进口出徐州运河。

经过这些疏浚工程,实际上把下游河道分为四支,“支流既分,水势渐杀”,(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刘大夏趁势组织力量堵塞张秋运河决口。由于决口时间较长,决口较宽,塞决和整治工程十分艰巨紧张,据记载,当时在“张秋两岸东西筑台,立表贯索,网联巨舰,穴而窒之,实以土牛,至决口去,窒舰沉,压以大埽,合且复决,随决随筑,吏戒丁励,畚牐如云,连昼夜不息,水乃由月河以北”。决口筑塞后,又“缭以石堤,隐然如虹;辅以滉柱,森然如星”。(王鏊《安平镇治水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120。)弘治七年十二月,筑塞张秋决口工程告成,弘治帝特遣行人赍羊酒前往慰劳,并因太监李兴等奏请,改张秋为安平镇,建庙祭祀真武、龙王、天妃各神,赐额曰“显惠”。张秋决口虽已堵塞,但恐来春冻土融化,或雨水泛溢,仍有后患,而黄陵岗决口难以一时筑塞,弘治帝批准工部的建议,命李兴、陈锐、刘大夏先将安平镇等处河道及南旺湖水利设法疏筑修浚,培筑张秋决口及新旧河岸,务令坚厚,东昌、临清、德州一带河道逐一经理,贾鲁河、孙家渡口、四府营并马雄家口等处再加疏筑,使运道疏通,以为经久之计。(《明孝宗实录》卷95。)于是刘大夏等对兖州、东昌一带的漕河作了进一步的修治,并疏浚了南旺湖及诸处泉源。

上述工程完成后,漕运运道已经基本整治完毕,刘大夏认为“必筑黄陵岗河口,导河上流,南下徐淮,庶可为运道久安之计”,(《孝宗实录》卷97。)开始筑塞黄陵冈、荆隆口等七处决口。黄陵冈居安平镇上流,决口广九十余丈,荆隆等口又居黄陵冈上流,决口广四百三十余丈。诸口筑塞工程从弘治八年正月十五日动工,十五天即告完工。黄陵冈以上凡地属河南者,由河南兵民夫匠筑塞,以河南当地官员负责,按察副使张鼐、都指挥佥事刘胜负责荆隆口,按察佥事李善、都指挥佥事王杲负责黄陵冈,李兴、陈锐、刘大夏往来巡视,“博采群议,昼夜计画,殆忘寝食,故官属夫匠等悉用命,筑台卷埽,齐心毕力,遂获成功焉。”其中黄陵冈屡合屡决,最为难塞,特筑高七丈,厚三丈五尺的大堤三重,严加防护。(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黄陵冈、荆隆口等处均为黄河之“喉襟要地”,诸口筑塞后,黄河上流河势复归兰阳、考城,分流经徐州、归德、宿迁南入运河,会淮水东注于海,恢复了黄河的南流故道。(《孝宗实录》卷97;《明史》卷83,《河渠一》。)

为了防止黄河以后再向北决,使“河流恒南行故道,而下流张秋可无溃决之患”,(刘健《黄陵冈塞河功完之碑》,《明经世文编》卷53。)刘大夏等又于黄河北岸筑长堤二道,大名府长堤起于河南胙城,历滑县、长恒、东明等处,又经山东曹州曹县,直抵河南虞城县界,长三百六十里;荆隆等口新堤起自于家店及铜瓦厢、陈桥抵小宋集(今兰考县东),长一百六十里,其石坝均特为培筑坚厚。这一黄河北岸大堤后来称为太行堤,成为黄河北岸的屏障,“而溃决之患于是息矣”,(《孝宗实录》卷97;《明史》卷83,《河渠一》。)河南、山东境内的黄河灾害因而大为减少。

黄陵冈等处决口及北岸长堤工程均于弘治八年二月完工,三月弘治帝又因太监李兴奏请,建黄河神祠以镇之,赐额曰“昭应”,令有司春秋致祭。(《孝宗实录》卷98。)

太行堤建成后,刘大夏等认为两堤绵亘甚远,黄河如果失事,必然仍将冲击张秋,威胁运河,又在旧决口以南建减水坝,“植木为杙,中实砖石,上为衡木,著以厚板,又上墁以巨石,屈铁以键之,液糯以埴之”,坝均宽十五丈,“又其上甃石为窦,五梁而涂之,梁可引缆,窦可通水,俾水溢则稍杀冲啮,水涸则漕河获存,庶几役不重费,而功可保”。减水坝工程始于弘治八年二月,四月完工,用夫一万六千人,巨石一万有奇,粗者倍之,巨木三千,小者十五倍,铁一万一千斤,由山东左参政张缙、按察司佥事廖中、都指挥佥事丁全等人负责。(李东阳《安平镇减水石坝记》,《明经世文编》卷54。)

弘治八年七月,内官监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都御史刘大夏回京。至此,这次黄河大水灾修治工程最终完成,有关官员均予以升赏奖励。

十月,李兴、陈锐、刘大夏又提出了关于河防和漕运的六条建议。一为漕河水利全藉泰山诸泉接济漕船粮运,要求按照先年旧例禁止豪强军民将南旺等湖决堤泄水用来种载庄稼,或阻遏泉源以资灌溉;二因南北运河依靠汶水分流接济,必须藉各闸积水按时启闭,方可行船,要求申明列圣诏旨,严格禁止官员随到随开,以致粮运阻滞,确保漕运粮船顺利通过;第三认为管河官员责任太轻,事多掣肘,要求敕令河南管河副使张鼐、大名府带管堤防参政李瓒按照管河、管屯官事例常川巡视,听其便宜行事,巡抚等衙门不得有所阻扰;四建议安平镇、黄陵岗、荆隆口及新筑于家店以下堤防俱用人守视,水涸则积土备用,水涨则防护修筑,如有重大工程,临时调集附近丁夫协同修理;第五指出大名府所筑长堤必须递年增修,才能保证长久安全,要求下令参政李瓒将所属堤北人户编定班次,每年农隙之时调发若干增修一月,堤北军屯与寄居人户也同样从轻编定,轮流调发,以免起夫科扰之弊;第六指出济宁迤北南旺开河、戴家庙一带比其他地方更为紧要,安平镇地方土脉疏薄,新筑决口尤须提调官员不时检点,如自济宁至通州一千八百余里仅由一人提调管理,恐致误事,要求将运河分为三段,南北各设工部郎中一员,中间增设通政一员提调管理。这六条建议经工部复奏,全部为明孝宗批准。(《孝宗实录》卷105。)

弘治六年到八年刘大夏对黄河的治理,进一步推行了白昂“重点防北”的治河思想,确立了“北堵南分”的治河策略,北岸堤防开始形成,向南则分支泄洪。刘大夏的这次治河,基本消除了黄河自河南境和山东境内向北决口的威胁,张秋一带运河的安全得到了保证。

弘治中刘大夏筑断黄陵冈,清代学者胡渭在他的《禹贡锥指·例略》中称之为黄河史上的第五大变迁,认为形成了以一淮受全黄之水的局面。(第一次大变为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决于宿胥口;第二次为王莽新朝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黄河决东去,由千乘入海;第三次为宋仁宗庆历八年(1048)黄河决于澶州商胡埽,分为北、东二支;第四次为金章宗明昌五年(1194)黄河决阳武而东,入梁山泊分为南北二支。)这种说法多被后来的学者承袭。但经现代学者的研究,胡渭的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参见岑仲勉《黄河变迁史》第15—23页、第474—478页。)因为以淮河受全黄河之水并不是始于刘大夏治河,早在南宋建炎二年(金天会六年,1128年)为了阻止金兵南进,东京留守杜充决开黄河,黄河即由泗水进入淮河,这才是黄河历史上长期南流入淮的开始。即使在弘治前,虽然黄河多次进行南北摆动,但明初黄河大部分时间还是夺淮入海。现在的黄河史、水利史著作基本上不再采用胡渭的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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