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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后现代语境中的神话:评马克思颠覆了形而上学

作者:未知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07-01-02
摘要:马克思认为人类理性思维的特质就是运用思维的“抽象力”通过现象揭示事物的本质,而这种抽象力把世界作为整体把握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因而认为“马克思对形而上学的颠覆”,首先在于他意识到任何理性、观念不是现象背后的本质,只是“传统形而上学的幻觉”的观点是难以令人信服的;而且这种反本质的观点,又是一种标准的后现代哲学语境。在黑格尔哲学体系中并不存在“认识过程”混同于“表达过程”,语言不仅不是消除哲学问题的工具,而且还是澄清哲学问题的砝码。马克思思想的连续性与“颠覆”一词是格格不入的。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旨在剥离它的唯心论外壳,决非要去颠覆它。

关键词:形而上学;马克思;黑格尔;颠覆;后现代;哲学??

一??

马克思认为,统一的人类思维在不同的领域掌握世界的本质有不同的方式。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他说:“整体,当它在头脑中作为被思维的整体而出现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这个头脑用它所专有的方式掌握世界,而这种方式是不同于对世界的艺术的、宗教的、实践棗精神的掌握的。”[1](104页) 在这里,克思明确指出科学的理论(包括哲学)思维方式与艺术以及宗教、“实践椌?瘛彼嘉?绞降牟煌?刂省*?/P>

那么,科学的理论的思维方式的特质是什么呢?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版序言中指出:“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1](206页) 马克思在这里所说的“抽象力”是人类理性思维的特质,理性思维就是要运用“抽象力”通过现象揭示事物的本质。因为事物的本质摸不着、看不见,不能用感性来把握,所以,它又必然是隐藏在现象背后的(确切地说是深藏在现象之中的)东西。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研究的过程中曾经深刻地指出:认识财富的普遍本质,并因此把具有完全绝对性即抽象性的劳动提高为原则,是一个必要的进步;李嘉图之所以在劳动价值论中停步了,没有发现剩余价值,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李嘉图是一位资产阶级国民经济学家,另一方面也因为他缺乏深度的理性思维能力,即不发达的思维抽象力。

这种不发达的“抽象力”使李嘉图只能就利润和地租这些特殊形式来考察剩余价值,而不能发现剩余价值本身,即剩余价值的纯粹形式。

马克思说,这种“抽象力”把世界作为整体把握时是“思维着的头脑的产物”。因此任何理性、观念只能是现象背后(或现象中)的本质,而哲学和科学理论也只能运用人类的理性能力从感性的杂多现象中抽出本质,从而摆脱杂多的感性现象,将理性独立出来作为本质予以研究和规定,“所以,最一般的抽象总只是产生在最丰富的具体的发展的地方”[1](107页)。而且“只有清晰的理论分析才能在错综复杂的事实中指明正确的道路”[2](283页)。这样看来,《哲学研究》2002年第4期仰海峰先生在论文《马克思与形而上学的颠覆》中所谓“马克思对黑格尔式形而上学的颠覆,首先在于他意识到任何理性、观念并不是现象背后的本质;将理性独立出来作为本质加以规定,这只是传统形而上学的幻觉。”[3]这是难以令人信服的。而且在学理上这种反本质的观点,又是一种标准的后现代哲学语境。正如江民安先生所说:“后现代理论正是将本质作为一个巨型幻觉来祛除的。”[4](003页)

为了证明所谓的马克思颠覆了黑格尔式的形而上学的观点,仰先生引证了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青年黑格派运动的评论,“据说这一切都是在纯粹的思想领域中发生的”[3]。但是,我以为马克思在这里所要阐明的中心主题是说明哲学同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指出青年黑格尔派的哲学家们“没有一个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5](23页)。马克思在这里根本没有提出所谓“颠覆黑格尔式的形而上学问题”。因为形而上学的问题,是一个与哲学同现实之间相互联系的问题在本质上属于两类不同的哲学问题。?

从全部西方哲学发展的历史看,哲学在不同的哲学家那里是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和建构的,这或许正如叔本华所说:“……哲学是一个长有许多脑袋的怪物,每个脑袋都说着一种不同的语言”[6](145页)。但是,从宏观上说,它们所研究的问题是共同的,只是在微观的解答方式、形成的具体思想观点上是各有不同的。马克思在这里批判的是以鲍威尔为首的青年黑格尔派割裂哲学同现实联系的一种错误理论,不能把它曲解为任何哲学可以离开理性思维,从而把理性思维所把握着的事物的本质称作形而上学的幻觉。如果真是这样,就一方面会导致对全部西方哲学史的否定,另一方面又必然陷入像存在主义的现象学之类的哲学的末途。因为在存在主义者的代表萨特等人看来,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超越现象的本质,存在已经失去了本质,所以现象本身就是存在。而这种存在的现象是不能靠思维的力量揭示出来,只有靠通过诸如烦恼、厌恶、焦虑等非理性体验才能显示出来。如果说存在主义的现象学在现代哲学发展史上还具有某种意义的话,那么后现代主义哲学就使这种现象学完全蜕化为表面哲学。江民安先生说:“我们回到了表面哲学,这正是后现代性抛弃本质和真理的必然归途。”[4](005页)?

我们知道,在西方哲学发展史上,在黑格尔以前,“形而上学”差不多就是哲学的同义语,只有到了黑格尔,“形而上学”才分解为两种形态:一种是作为静止的、孤立的、不运动、不发展的思维方法;一种仍然是属于哲学本体论的,也就是哲学自身。这种“形而上学”在西方哲学发展的过程中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历史,它的厚重性是任何新哲学所难以颠覆的,或者说在根本上是不可能颠覆的。这正如黑格尔所说:哲学史的研究所显现的是“一切哲学都曾被推翻了,但我们同时也须坚持,没有一个哲学是被推翻了的,甚或没有一个哲学是可以推翻的。这有两方面的解释:第一,每一值得享受哲学的名义的哲学一般都以理念为内容;第二,每一哲学体系均可看作是表示理念发展的一个特殊阶段或特殊环节。因此所谓推翻一个哲学,意思只是指超出了那一哲学的限制,并将那一哲学的特定原则降为较完备的体系中的一个环节罢了”[7](191页)。马克思所作的工作是剥离黑格尔哲学体系的唯心论外壳,拯救它的辩证法,并把辩证法运用于自己的哲学和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关于这一点不仅青年马克思是如此,老年马克思也是如此。以致在1873年,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第二版跋中写道:“将近三十年以前,当黑格尔辩证法还很流行的时候,我就批判过黑格尔辩证法的神秘方面。但是,正当我写《资本论》第一卷时,愤懑的、自负的、平庸的、今天在德国知识界发号施令的模仿者们,却已高兴地象莱辛时代大胆的莫泽斯·门德尔森对待斯宾诺莎那样对待黑格尔,即把他当作一条‘死狗’了。因此,我要公开承认我是这位大思想家的学生,并且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1](217?/FONT>218页) 在这里马克思明确地说“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有些地方我甚至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

而仰先生却认为在黑格尔那里,“存在着重要的理论混淆,即将认识过程混同于表达过程”[3]。但是,我以为无论在马克思、恩格斯还是在列宁那里,他们对黑格尔哲学所指的认识过程和表达过程的论断都是不可分离的。这不仅因为语言是思维的物质外壳,更重要的是列宁所说的,“辩证法也就是(黑格尔和)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8](410页),即辩证法、认识论、逻辑学三者是一致的学说。以致列宁在读黑格尔《逻辑学》时写下了这样一段可以令人无穷回味的警言:“不钻研和不理解黑格尔的全部逻辑学,就不能完全理解马克思的《资本论》,特别是它的第一章。因此,半世纪以来,没有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是理解马克思的!!”[8](191页) 很难说仰先生在这里对黑格尔的评论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因为把认识过程与表达过程分离开来,决不是马克思主义哲学评论黑格尔哲学的语境,它乃是后现代主义哲学中颇有特色的一大景观。仰先生与此相似,引证索绪尔的观点认为:“语言符号具有任意性原则,这种任意性不仅体现在构成语言符号的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上,而且语言符号与事物之间的联结也是任意的。这两个方面实际上就颠覆了形而上学的基础。”[3]的确,哲学从它诞生之时起就在努力寻求它的语言学表述,因为哲学靠思维的“抽象力”从感性杂多的现象中抽出了事物的普遍本质时,这种普遍本质就必须寻求它的语言载体。但是,我以为这种语言学上的符号与事物之间的联结并不是毫无根据的、任意的。我国著名学者邓晓芒先生在他的专著《思辨的张力》中,专章考察了黑格尔辩证法的“语言学的起源”,我认为对反击仰先生引证的索绪尔的观点是很有说服力的。该书在谈论赫拉克利特“逻各斯”概念时指出:“这种‘既有主观意义也有客观意义’的东西是什么呢?是语言或话语。语言本质上是这样一种东西:它既是主观意谓的表达、展示(λεγεウ?,又是展示出来的客观的东西(λεγομενον),即人人接受的尺度、规律。语言是一个系统,这个系统只存在于每个人的普遍倾听和承认之中。语言是人的东西,同时又是自然的东西,它是对象化了的人的东西和人化了的对象的东西。”[9](23?/FONT>24页) 索绪尔完全否认语言符号与事物之间的联系是不正确的,因此,引证索绪尔的观点来颠覆形而上学的基础无疑也是错误的。而且索绪尔本人的观点也前后不一致,他一会儿说语言符号能指与所指之间的关系是矛盾的,与事物之间的联系是任意的;一会儿又说语言符号的能指是不能用其他符号代替的,因为:“已经选定的东西,不但个人即使想改变也不能丝毫有所改变,就是大众也不能对任何一个词行使它的主权;不管语言是什么样子,大众都得同它捆绑在一起”[10](107页)。因为按照索绪尔的观点,“能指对它所表示的观念来说,看来是自由选择的,相反,对使用它的语言社会来说,却不是自由的,而是强制的。”[10](107页)我以为既然语言对使用它的社会来说是强制性的,因而对它表示的观念来说也有强制性,因为观念在本质上也是社会性的。马克思指出:“语言是思想的直接现实。正像哲学家们把思想变成一种独立的力量那样,他们也一定要把语言变成某种独立的特殊的王国。这就是哲学语言的秘密,在哲学语言里,思想通过词的形式具有自己本身的内容。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的问题,变成了从语言降到生活中的问题。”[5](525页) 如果语言与事物之间没有任何联系,那么马克思所说“从思想世界降到现实世界的问题,变成了从语言降到生活中的问题”也就是一种没有丝毫意义的问题。如果真如仰先生所说“语言在形而上学建构中所具有的不言自明的地位受到了动摇”[3],那么两千多年的形而上学的哲学史究竟是怎样建构起来的呢?仰先生本意想用语言符号与事物的联系是任意的观点来颠覆形而上学的基础,但按仰先生文章的逻辑,仰先生的确是在无的放矢。其实,任何形而上学或哲学体系的建构都有它的思想起源和语言学起源,想在语言符号上作文章来颠覆形而上学不仅是徒劳无功,而在更深的层次上又说明它正在选择自己的哲学语言。?

仰先生还说:“哲学的表达过程并不能否定理性的产生过程,这并不能像黑格尔那样被忽视,反而成为颠覆黑格尔哲学的前提。”[3]我怎么也弄不懂黑格尔在哪里用“哲学的表达过程”否定了“理性的产生过程”?!与此完全相反,我们在黑格尔的著作中处处看到他把“理性的产生”与“哲学的表达”紧密地结合起来。黑格尔认为世界的本质是理性,但理性的产生和发展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这就是理性的发生学。这首先表述在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中,黑格尔在这部著作中详尽地描述了精神即理性诞生的历史。所以,马克思称这部著作是黑格尔哲学的“真正诞生地和秘密”。黑格尔在这部著作中从客观唯心主义出发,叙述了意识从自发到自觉发展的各个阶段,以致最后达到了“绝对知识”,达到了哲学。用黑格尔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从最初、最简单的精神现象,直接意识开始,进而从直接意识的辩证进展(Dialektik)逐步发展以达到哲学的观点,完全从意识辩证进展的过程去指出达到哲学观点的必然性”[7](93页)。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也作了这样的评价:精神现象学,也可以叫做同精神胚胎学和精神古生物学类似的学问,是对个人意识各个发展阶段的阐述,这些阶段可以看做人的意识在历史上所经过的各个阶段的缩影[11](215页)。《精神现象学》是一部精神的发展史,也是一部理性的形成史。在这里,理性的形成,黑格尔是用他特有的语言方式表达的,这种语言是既晦涩,但又包涵着丰富辩证法和逻辑范畴推演的逻辑形式。马克思在《巴黎手稿》中针对黑格尔的现象学也说:“现实的即真实地出现的异化,就其潜藏在内部最深处的棗并且只有哲学才能揭示出来的棗本质说来,不过是真正的、人的本质即自我意识的异化现象。因此,掌握了这一点的科学就叫作现象学。”[12](165页)由此可见,在黑格尔那里,理性的产生和它的哲学表达是完全一致的,而且只有哲学才能达到这样一致,不存在仰先生所谓的矛盾和忽视。后来黑格尔在《历史哲学》中还说过:“一方面,‘理性’是宇宙的实体,就是说,由于‘理性’和在‘理性’之中,一切现实才能存在和生存。另一方面,‘理性’是宇宙的无限的权力,就是说,‘理性’并不是毫无能为,并不是仅仅产生一个理想、一种责任,虚悬于现实的范围以外、无人知道的地方;并不是仅仅产生一种在某些人类的头脑中的单独的和抽象的东西。‘理性’是万物的无限的内容,是万物的精华和真相。它交给它自己的‘活力’去制造的东西,便是它自己的素质”[13](9页)。在黑格尔那里,精神、理性具有明显的能动性,这是绝对不应忽视的,这种能动性必然能够寻求到与自身相符合的语言学表达。如果我们进一步深入考察哲学与语言发展的历史,我们会看到语言不仅不是消除哲学问题的工具,而且还是澄清哲学问题的砝码,使哲学家的思考在语言载体的基础上更有成效。所以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家,“思想之实事并不是通过发动一场关于‘存在之真理’和‘存在历史’的空谈就可以达到的。一切都只取决于:存在之真理达乎语言而思想进入这种语言中”[14](405页)。 

二 

仰先生在虚幻地设置了黑格尔将“理性的产生过程”和“哲学的表达过程”的分离性后,又说“马克思的这一思考,实际上也是对自己早年形而上学理想的颠覆”[3]。首先我要说把成熟时代的马克思与早年马克思的哲学思想机械地分割开来是不符合马克思思想发展的真实历程的,它只是仰先生为了证明自己论点的假想。关于这一点,英国学者D·沃克尔在《马克思晚期著作中方法的要素与演进》一文中已经指出:对马克思来说,“就连他思想中发生的最彻底的变化,也伴随着与他早期思想的各种承续”,“即使承认《费尔巴哈提纲》代表的重大革新,也没有必要把这篇作品看成是与马克思以前思想的一种彻底决裂”[15]。马克思著作中思想的连续性与“颠覆”一词是格格不入的。而且支持仰先生观点唯一重大的理论根据是,“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经济生活过程的研究,马克思才意识到,资本主义社会的流动性,使任何想寻求一种固定的形而上学式的理性,都成为一种幻想”[3]。事实决非如此。早在青年时代,马克思通过对黑格尔哲学的研究在理论上已经明确:存在于黑格尔哲学中的辩证法就是一种不断流动、生成、变灭和创造的过程,是一种不断运动的过程。因为,正如黑格尔所指出的,“变易不仅是有与无的统一,而且是内在的不安息”[7](198页)。不过,马克思也指出:但在它们的现实存在中,它们的这种运动的本质是隐蔽着的,这种本质只是在思维中、在哲学中才表露、显示出来。显然,马克思与仰先生的论断完全相反。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在哲学中、在思维中已经颠倒地把存在于现实生活中的运动表示出来,这就是黑格尔形而上学的哲学理念。马克思说:“例如,在黑格尔法哲学中,扬弃了的私人权利等于道德,扬弃了的道德等于家庭,扬弃了的家庭等于市民社会,扬弃了的市民社会等于国家,扬弃了的国家等于世界史。在现实中,私人权利、道德、家庭、市民社会、国家等等依然存在着,它们只是变成了环节,变成了人的存在和存在方式,这些存在方式不能孤立地发挥作用,而是互相消融,互相产生等等。它们是运动的环节。”[12](172页) 可见,马克思绝不是在后来对资本主义经济生活过程的研究中,才认识到资本主义的流动性,马克思在早年对黑格尔的法哲学进行研究时已经深刻地把握了这种流动性。但黑格尔却是用他的形而上学理念概括了这种流动性,并把它们结构成了运动的环节。列宁在《哲学笔记》中《关于论述黑格尔〈逻辑学〉的各家著作的书评的札记》中也说过:“按希本的意见,黑格尔的逻辑学,不是一个简单的思辨体系、或者多少有些学究气的抽象概念的结合;它同时还是‘从世界生活的全部具体意义方面来对世界生活的解释’”[8](267页)。所以黑格尔的思辨形而上学,并不是远离了时代的形而上学的幻觉,而是思辨地具体地把握着了他生活的时代。仰先生继续写道:“对于青年黑格尔派而言,只要他们想到要提出关于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关于他们所作的批判和他们自身的物质环境之间的联系问题,纯粹理性革命就会出现其神话的本质。”[3]这里我想指出的是仰先生的论断具有极大的片面性。诚然,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史观的首要原理是“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马克思同时认为,意识对生活具有反作用。然而,理论对现实的反作用在仰先生的论述中却消逝得无影无踪了。青年恩格斯早在《大陆上社会改革运动的进展》一文中就指出:“对抽象原则的偏好,对现实和私利的轻视,使德国人在政治上毫无建树;正是这样一些品质使哲学共产主义在这个国家取得了胜利。”[16](592页) 这是为什么?因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精髓就在于以在实践基础上产生的新哲学去面对现实,从而实现对现实的批判,实现对现实的革命变革。所以在这里与仰先生的论断有所不同的是,当青年黑格尔派中的某些人提出了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时,纯粹理性革命可在一方面出现它的神话本质,例如在鲍威尔等人哪里;但另一方面,正是在这时才能产生真正的革命运动。这正如恩格斯所说:“然而共产主义是新黑格尔派哲学的必然产物,任何一种抵抗都阻止不住它的发展;今年,第一批拥护共产主义的人就曾满意地指出,共和主义者正在纷纷加入他们的行列。

现在除了现已被封的‘莱茵报’的编辑之一、实际上是该党第一个成为共产主义者的赫斯博士而外,已经又有很多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16](591页) 这就是说,当提出德国哲学和德国现实之间的联系问题时,青年黑格尔派必然发生分化。一部分人,例如鲍威尔、施蒂纳等人继续兜售黑格尔绝对精神解体后被分化出来的Caputmortuum; 另一部分人则沿着黑格尔哲学所指出的通往现实的道路,走向共产主义。所以恩格斯又说:“德国人是一个哲学民族;既然共产主义建立在健全的哲学原理的基础上,并且是棗尤其是棗从德国本国哲学必然得出的结论,那他们就决不愿意也决不会摈弃共产主义。我们现在应该完成的任务如下。我们的党应该证明:从康德到黑格尔,德国哲学思想的全部成果不是毫无裨益,就是比毫无裨益更坏;再不然这种努力的最终结果就应该是共产主义;德国人要不抛弃使本民族感到骄傲的那些伟大的哲学家,就得接受共产主义。”[16](5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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