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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高新科技时代

作者:董学文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07-01-07


  “网络文学”遮蔽了真正具有独立品格的写作,在公众趣味中,塑造了一种类型化的标准。它实际上成了大众的产物而不是个人的产物。由此,令它具有传统文学那种特殊的审美品质就很不容易。有研究者担心,在网络文学中,“我们无法领略到独特的思想,深邃的心魂和崭新的存在,相反,有的只是千篇一律,众口一声,他们不像是一个写作者的产物,而像是一个大众工厂的初级产品”。(注:刘泰然:《质疑网络文学》,《文艺报》,2001年1月9日。)有人说:写情、读情,是“网络文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是网民情感生命的大释放,是物欲挤压下的心灵喷火口。“网络文学”提供的情感世界是它给今日社会提供的一个可宝贵的重要的发现。这应该说是不错的。但是,肤浅的“泛情主义”、逃离社会内容的爱的“呓语”,同样会带来作品的贫血与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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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们可以批判包括网络文学在内的现代电子传媒的“虚拟的世界”、“电子幻觉世界”,是以“天涯若比邻”的虚假方式掩盖着人与人之间的真实现实,但是,在这一文化群里,“虚拟世界”所提供的“幻觉现实”和“自我满足”,是传统的纸媒体和其他平面媒体所难以抗衡的。它在利用“开放、平等、自由、匿名”的写作空间的同时,也在无意中结构着新的文学观念和历史。不过,从现有情况看,“触网的时尚意义在许多时候要远超过其实际功用,被标以网络文学,广告效应超过了作品本身的价值”(注:余岱宗:《网络文学:时尚大于价值》,载《粤海风》杂志,2001年第5期。)。“网络文学”其实同都市化进程、全球视野以及某些阶层的生活方式保持着某种同步关系。
  “网络文学”现已成为能指过剩的词汇。在“文学”之前加“网络”限定,使它的“想象”空间呈几何级数地扩大,其“科技含量”也具有诱发好奇心的作用。或许,我们今天看到的“网络文学”,只不过是真正网络文学的前奏和预演,它和传统文学到底会产生多大的区别,其审美特征有可能发生何种“位移”和“断裂”,这只有等网络文学进一步发展后才能找到合适的答案,眼下的网络文学还只是处于一种益智的想象阶段,处于“复制”传统文学和依赖于纸媒出版的不成熟阶段。随着多媒体技术的普及和电脑的“傻瓜化”,影像、音乐、文字、动画乃至游戏程序共同组成的超级文本式作品的诞生,尤其是将网络特质和文学特质有机地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所谓“网络文学”才可能同传统纸媒作品真正区别开来。我们在风靡网上的"Flash"中庶几可以看到将来网络文学的苗头和端倪。“那些自编、自导、自写矢量图形完成的‘东西’几乎涉及到迄今为止我们能够看到的所有文学艺术样式,但又四不像。这其中蕴含着那种对传统文学乃至传统文艺的颠覆力量。”(注:见《网络、功利与文学》,载《文汇报》2001年7月21日。)但是,这也不表明“网络文学”可以离开对文学基本认识而自行其事。
  实践一再证明,高科技进入文学,仍须服从文学规律的支配,否则,文学就会被科技异化,就会成为一种简单的宣泄工具,大大降低文学的水准。网络是一种新的载体形式,“网络文学”毕竟还主要以语言文字的形式呈现,倘若对所谓“网络文学”的认识离开对文学基本认识的规范,使文学失去自己的边界,甚或令有一定文学修养的人看“网络文学”变成一种痛苦,就有可能在无形中取消真正的文学创作。
  在欧美国家,时下对网络文学的研究多纳入传播学和文化学的范畴。如著名学者Howard.S.Backer的A New Art Form:Hypertext Fiction一文就是探讨“网络文学”的出现与传播方式的变革的,作者认为应超越接受美学观念,打破隔绝,将作家、作品和读者接受和研究结合起来,着重从文学传播交流的过程来探讨“网络文学”。还有学者从解构主义立场出发,运用“后现代”理论分析超文本现象。在港台地区,学者们则多是借鉴西方流行的理论和方法,从网络文学的性质、网络文学与网络文化和传统文学的关系,以及网络文学的阅读方式等角度展开有一定理论意义的探讨。
  这对我们的研究是有参考价值的。其一,在未来的岁月里,科技伦理的问题可能会越来越突出。因此,研究网络文学应更加注重人、自然、社会的协调发展,更加重视科技与人类前途命运攸关的全球性问题。在这里,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生产同某些精神生产部门如艺术和诗歌相敌对的思想,海德格尔晚年对技术理性批判的观念,伽达默尔对现代社会技术统治与高度“合理化”的忧虑,就显出了新的价值。其二,研究“网络文学”对文学理论的影响也应会成为一个重点。“网络文学”对文学的影响,国内已有不少学者给予关注,但是,“网络文学”对文学理论特别是文学基本理论的影响,研究得还不多。“网络文学”的出现,带来文学观念的某种变化是不可避免的,原有的以纸媒体为惟一对象的研究方法显然是不够用了。无论是文学的属性特征还是存在样态,无论是文学的主体因素还是创作方式,无论是文学的价值取向还是接受方式,甚至文学的评估角度和研究方法都会同传统的文学理论说法产生一定的差异。因此,总结高科技时代的新鲜的艺术经验,把握网络化和信息化条件下的艺术规律,亟需要得到新的综合的分析,需要技术理性成分的更加有机的渗透,需要从更全面的高度上去把握高科技与文学理论之间的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将推进和丰富现有的文学理论系统。其三,有必要改变网络文学发展某种程度上的无序状态。网络文学不是真空地带,它不断地同各种网络文化进行对话和交流,因而文化研究的大量思想资源将成为研究的参照,特别是文化批判学派的研究和后现代主义以及解构主义理论,对研究工作都构成了重要的理论和方法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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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播的历史是所有历史的基础。”(注:转引自丹尼尔·杰·切特罗姆:《传播媒介与美国人的思想》,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1年版。)当我们探讨高新技术对文学艺术影响的时候,要保持反思的眼光。20世纪可以说是文学艺术日益走向滑坡的年代。世纪的历史表明,我们似乎并没有从高新科技中获得多少文学的营养,从整个进程看,20世纪文学的成就,让人感到仿佛是“落日的辉煌”。这当然有多种原因,但难道不可以说是科技争雄争霸时代的副产品吗?现在看来,艺术的一定的繁盛期并不同社会的一般发展成比例,也不同仿佛是社会组织骨骼的物质基础的一般发展成比例(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第50页。)的见解是正确的。
  自由是对规律的认识和把握。比起那些真正自由的、直面人类生存困境且充满审美意识的文学创作,网络写作的精神自由是大打折扣的。在创作的意义上,它带有“奴化”的色彩,因为它的“自由言说”的领域由于对象的“虚拟”而被束缚在了狭小的范围。如激进的“后现代”理论家鲍德里亚描写的那样,符号制造术所创造出来的景观社会类象内爆,使类象不再是对某个领域、某个指涉对象或某种实体的模拟。它无须原物或实物,而只是通过模型来产生真实,一种超真实,而那些通常被认为是完全真实的东西,政治的、社会的、历史的以及经济的,成了眼球的折射物和注意力的玩偶,都已戴上超真实主义的类象特征。个人从这些信息渠道中所构成的现实的形象和模式也各不相同,千变万化。于是,更多的思想、观念和各种解释涌现到人们的意识当中,悄然而生又飘然而逝,那些被人们认作现实和对现实解释的整体产生的形象开始破裂和消解,产生出令人惊讶的变化。信息变成了具体化、个人化的东西,人们控制信息也受信息控制(注:引自魏家川《语言论立场与视觉中心主义》,《文艺评论》2001年第4期。)。因此,我同意这样的看法:我们必须从“全球化”的虚妄中抽身出来,恢复我们体察生活的耐心,恢复我们追问价值的执著,恢复我们直面人生的勇气(注:刘泰然:《质疑网络文学》,《文艺报》,2001年1月9日。)。重建个人与生活之间切肤之痛的真实关系,深入了解与洞穿存在的耀眼与迈进、荒诞与苍凉,不取媚于非人化的社会阶层,不取媚于网络这个庞然大物本身,更不急功近利地取媚于虚设的假想群体,也不为了单纯地满足自己的表现欲,为了一个美丽而绵长的夜晚,而应追求品位,追求品格,追求境界,追求新美,这样,网络文学才会在科技理性泛滥的时代获得健康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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