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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论近体诗格律的正与变

作者:未知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07-01-29


  由这种五仄句(第一字可平可仄,仅第一字用平声,全句仍为三仄节)构成的一联诗,不仅本身具有波峭的音调和情致,而且往往在全首诗中发挥强化艺术表现力的作用。在贾岛的五律中,我最喜欢《忆江上吴处士》一首。可惜《唐诗别裁集》未选,录如下:
  闽国扬帆去,蟾蜍缺复圆。
  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
  此地际会夕,当时雷雨寒。
  兰桡殊未返,消息海云端。
  首联写吴处士扬帆去闽已久,次联写眼前情景,乃传诵名句。三联五仄句如奇峰突起,音响凄异,恰切地表现了饯别之夕雷雨交加,寒意袭人的情景;而“此地”回应“长安”,“际会”反跌尾联的“兰桡未返”,极具艺术魅力。
  这一联句式,也有对句五字全平的,如白居易《题玉泉寺》首联“湛湛玉泉色,悠悠浮云身”。王维《终南别业》首联“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对句第一字虽仄,但此处本来可平可仄,全句仍等于五平。
  最近读到一篇短文,斥责杜牧竟然写出“南朝四百八十寺”这样不合格律的句子,令人啼笑皆非。唐人五律,五仄句不少见,杜牧这个引出“多少楼台烟雨中”的名句,不就是在五仄句前加了一个平节吗?而且,对句第五字易仄为平,不正是“救”了出句的“拗”,与五仄句的“救”法相同吗?杜牧的这种句式及其“拗救”法,宋代诗人仍在运用,如黄山谷《寄黄几复》中的“持家但有四立壁,治病不蕲三折肱”;楼钥《顷游龙井》中的“水真绿净不可唾,鱼若空行无所依”;梅尧臣《东溪》中的“情虽不厌住不得,薄暮归来车马疲”;陈师道《绝句》中的“书当快意读易尽,客有可人期不来”;方岳《梦寻梅》中的“马蹄践雪六七里,山觜有梅三四花”等。
  在七律中,还有出句除韵脚外六字全仄,对句七字全平的,见于崔鲁《长安即事》的首朕。这首诗写寒食(一百五日)将届时的物候旅情,颇别致,录如下:
  一百五日又欲来,梨花梅花参差开。
  行人自笑不归去,瘦马独吟真可哀。
  杏酪渐香邻舍粥,榆烟将变旧炉灰。
  画楼春暖清歌夜,肯信愁肠日九回?
  近体诗前一联对句和后一联出句的第二字平仄相同,叫作“粘”,即把两联诗粘合起来,这是“正”;与此相反,第二字平仄相异,这是“变”,今人认为这是严重的失律,称为“失粘”其实,唐代诗人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失”,前后两联不相粘的情况较普遍,而且多见于历代传诵的名篇。仍以《唐诗别裁集》为限,举部分例子。七律如宋之问《嵩山石淙侍宴应制》前两联“离宫秘
  附图
  第一联与二联失粘,第二联与第三联失粘。
  以上仅是《唐诗别裁集》近体诗中部分失粘的例子,就有这么多,而且其中多是名家的名篇,自唐代至今,多获好评,从无“失律”的讥议。当代诗坛以“失粘”为不合格律,绝不准在作品中出现,究竟有何根据呢?
  在近体诗的一联中,出句和对句的第二字平仄不是相对而是相同,叫“失对”,在唐人近体诗中,“失对”的情况也时有所见,失对之处,往往又是佳句所在。仍以《唐诗别裁集》为限,举例说明。绝句如崔颢的名作《长干曲二首》之二结尾的
  “平平仄仄平”的第一字和“仄仄平平仄仄平”的第三字如果“拗”为仄,则全句除了韵脚,就只剩一个平,因而谓之“孤平”。王力先生在《汉语诗律学》中说:“孤平是诗家之大忌,我们曾在一部《全唐诗》里寻觅犯孤平的诗句,结果只找到了两个例子:醉多适不愁(高适《淇上送韦司仓》);百岁老翁不种田(李颀《野老曝背》)。即使我们有所遗漏,但是,犯孤平的句子少到几乎找不着的程度,已经足以证明它是诗人们极力避忌的一种形式。”(注:《汉语诗律学》第99-100页。)的确如此。“孤平”既不可犯,就得有变通的办法,那就是“拗救”。“平平仄仄平”的第一字如果不得已拗用仄,则将第三字改平以救之;“仄仄平平仄仄平”如果第三字不得已拗为仄,则将第五字改用平以救之。这样,全句除韵脚外还有两个平,就不算“犯孤平”了。读《全唐诗》中的近体诗,不难看出:完全符合“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仄仄平”这种定式的诗句,其实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则是“拗救”的变式。“平平仄仄平”的“拗救”句式是“仄平平仄平”,这是句内自救。“平平仄仄平”的出句“仄仄平平仄”如果第三字拗为仄,则须将下句第三字改为平,这样,下句就变为“平平平仄平”。如李白《秋思》“海上碧云断,单于秋色来”、杜甫《送远》“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等,其例甚多。既如此,“平平仄仄平”这种正式就有“仄平平仄平”和“平平平仄平”两种变式,不犯孤平也没有什么困难。王力先生说他们只从《全唐诗》中找到两个“犯孤平”的句子,当然是把“拗救”的两种句式都视为不犯孤平的。
  前面大致谈论了近体诗平仄律的正与变;下面再就近体诗对偶律的正变略作说明。
  读《全唐诗》中的五律、七律,可以看出中间两联讲对仗的占大多数;后人据此作出“五七言律诗中间两联必须对偶”的结论,当然是不错的。但应该注意:这也是有正有变的,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灵活,不必死守。
  一种变式是:首联对仗,次联散行。五律如李隆基《送贺知章》“遗荣期入道,辞老竟抽簪。岂不惜贤达?其如高尚心”;王勃《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卢照邻《关山月》“塞垣通碣石,卤幛逐祁连。相思在万里,明月正孤悬”;宋之问《晚泊湘江》“五岭栖迟地,三湘憔悴颜。况复秋雨霁,表里见衡山”;张说《和魏仆射还乡》“富贵还乡国,光华满旧林。秋风树不静,君子叹何深”;孟浩然《寻梅道士》“彭泽先生柳,山阴道士鹅。我来从所好,停策夏阴多”;李白《口号赠征君卢鸿》“陶令辞彭泽,梁鸿入会稽。我寻《高士传》,君与古人齐”,《送友人》“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杜甫《一百五日夜对月》“无家对寒食,有泪如金波。斫却月中桂,清光应更多”;高适《独孤判官部送兵》“饯君嗟远别,为客念周旋,征路今如此,前军犹渺然”;郎士元《送钱大》“暮蝉不可听(去声),落叶岂堪闻。共是悲秋客,那知此路分”;王贞白《题严陵钓台》“山色四时碧,溪光七里清。严陵爱此景,下视汉公卿”;白居易《寄题余杭郡楼兼呈裴使君》“官历二十政,宦游三十秋。江山与风月,最忆是杭州”,《别州民》“耆老遮归路,壶浆满别筵。甘棠无一树,那得泪潸然”;杜牧《长安月》“寒光垂静夜,皓彩满重城。万国尽分照,谁家无此明”等。仇兆鳌《杜诗详注》卷四于杜甫《一百五日夜对月》诗后引《梦溪笔谈》云:“此诗次联不拘对偶,疑非律体;然起二句明系对举,谓之‘偷春格’,如梅花偷春色而先开也。”仇氏又说:“此诗一、二对起,三、四散承,用‘偷春格’也,初唐人常有之。”(注:《杜诗详注》,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325页。按杜甫此诗用“偷春格”之说,亦见宋人惠洪《天厨禁脔》卷上。)其实初唐常有,盛唐亦多,大历以后,仍有继者。由于首联对起,次联散承,三联又对偶,易生文情跌宕之致,故用此格者多佳什。
  又一种变式是隔句对,又叫扇对或扇面对,即第一句与第三句对仗、第二句与第四句对仗。早在《诗经·小雅·采薇》中已经出现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这种隔句对,唐宋人律诗也偶然运用。如杜甫《哭台州郑司户苏少监》中的“得罪台州去,时危弃硕儒;移官蓬阁后,谷贵没潜夫”;自居易《夜闻筝中弹潇湘送神曲感旧》“缥缈巫山女,归来七八年;殷勤湘水曲,留在十三弦”;郑谷《寄裴晤员外》“昔年共照松溪影,松折碑荒僧已无;今日重思锦城事,雪消花谢梦何殊”;苏轼《用前韵再和许朝奉》“邂逅陪车马,寻芳谢tiǎo@⑩州;凄凉望乡国,得句仲宣楼”等。这种扇对用于四联律诗,必是第一、第二两联;用于长篇排律,也可能在中间出现。
  第三种变式是一首律诗对仗多于两联。前三联俱讲对仗的五律、七律极常见,不必举例。四联俱讲对仗者较少,五律、七律各举一例。五律如杜审言《除夜有怀》:“故节当歌守,新年把烛迎。冬氛恋虬箭,春色候鸡鸣。兴尽闻壶覆,宵阑见斗横。还将万亿寿,更谒九重城。”七律如杜甫《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第四种变式是一首律诗中对仗少于两联,即只有颈联对仗,首联、颔联、尾联皆不对。这种变式,唐诗中数量颇多,仅杜甫秦州诗中就有《送人从军》、《秋日阮隐居致薤三十束》、《从人觅小胡孙许寄》、《雨晴》、《归雁》、《秋笛》、《蕃剑》、《天末怀李白》、《即事》、《废畦》等只有一联对仗的五律多达十余首。下面仅举各种唐诗选本都不能不选的几首佳作,以见运用这种变式的诗能够达到多么高的艺术水平:
  宋之问《题大庾岭北驿》:“阳月雁南飞,传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岭头梅。”
  张九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李白《塞下曲》:“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箭,直为斩楼兰。”
  杜甫《月夜》:“今夜fū@(11)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
  杜甫《天末怀李白》:“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岑参《送杜位下第归陆浑别业》:“正月今欲半,陆浑花未开。出关见青草,春色正东来。夫子且归去,明时方爱才。还须及秋赋,莫即隐蒿莱。”
  崔颢《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杜甫《和裴迪登蜀州东亭送客逢早梅相忆见寄》:“东阁官梅动诗兴,还如何逊在扬州。此时对雪遥相忆,送客逢春可自由?幸不折来伤岁暮,若为看去乱乡愁。江边一树垂垂发,朝夕催人自白头。”
  第五种变式是全首律诗无一联对仗,通体散行。严羽《沧浪诗话·诗体》谓“有律诗彻首尾不对者,盛唐诸公有此体”(注:《沧浪诗话校释》(郭绍虞校释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1年版,第68页。),其实盛唐以后也有。先看盛唐三首:
  孟浩然《洛中送奚三还扬州》:“水国无边际,舟行共使风。羡君从此去,朝夕见乡中。予亦离家久,南归恨不同。音书若有问,江上会相逢。”
  孟浩然《晚泊浔阳望庐山》:“挂席几千里,名山都未逢。泊舟浔阳郡,始见香炉峰。尝读《远公传》,永怀尘外踪。东林精舍近,日暮但闻钟。”
  李白《夜泊牛渚怀古》:“牛渚西江夜,青天无片云。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明朝挂帆去,枫叶落纷纷。”
  孟浩然以“挂席几千里”开头的一首和李白以“牛渚西江夜”开头的一首,各种分体唐诗选本皆选入五律,诸家评论,备极推崇,历代传诵。下面再看一首中唐作品:
  皎然《寻陆鸿渐不遇》:“移家虽带郭,野径入桑麻。近钟篱边菊,秋来未着花。扣门无犬吠,欲去问西家。报道山中去,归时每日斜。”
  这四首诗虽然“彻首尾不对”,但平仄都基本合律,所以被称为“散体律诗”。现在不妨举杜甫《白帝城最高楼》为例,看看“拗律”:“城尖径仄旌旆愁,独立缥缈之飞楼。峡坼云霾龙虎卧,江清日抱鼋鼍游。扶桑西枝对断石,弱水东影随长流。杖藜叹世者谁子?泣血迸空回白头!”
  董文涣《声调四谱图说》卷十二录杜甫拗体七律二十七首(另有七言拗体排律一首)。仔细分析,这二十七首诗平仄俱拗,却每首中间两联讲对仗,甚工整,与散体律诗平仄合律而全无对仗者正好相反。
  叶嘉莹教授认为杜甫“去蜀入夔”以后的拗律“由尝试而真正达到了一种成熟的境地,以拗折之笔,写拗涩之情,然有独往之致,造成了杜甫在七律一体的另一成就,而《白帝城最高楼》一首,就正可以为杜甫成熟之拗律的代表作品”。接下去,她对《白帝城最高楼》作了细致而精辟的分析,然后概括说:“像这样的诗,其所把握的,乃是形式与内容相结合的一种原理原则,虽然不遵守格律的拘板的形式,却掌握了格律的精神与重点。”(注:叶嘉莹《杜甫秋兴八首集说》,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第41-43页。)这是很通达的评论,值得参考。
  以上从平仄、对偶两方面简略地考查了近体诗格律在唐人创作中的正与变,试图为当代诗坛的近体诗创作提供借鉴。近体诗在唐人,特别是在以王、孟、高、岑、李、杜为代表的“盛唐诸公”的创作中取得了辉煌成就,这是举世公认的。这成就的辉煌,当然主要不表现在格律方面;然而格律毕竟是近体诗的特征,脱离格律,可能写出绝妙好诗,但不是近体诗。因此,严守格律,完全按“正体”创作的好诗,五律如杜甫的《春望》、《春夜喜雨》等篇,七律如杜甫的《秋兴八首》等篇,乃是“正”中之“正”的典范,为后贤所效法。大体上说,唐宋以后,近体诗格律愈来愈严,我的老师们和我青年时代接触过的前辈们,都是按“正体”作律诗、绝句的,我向他们学习,也是按“正体”作律诗、绝句的。当代吟坛要求“平仄必须从严”,也还是这个传统的继承。按“正体”写“正”中之“正”的近体诗,如果学养深厚、技法纯熟、有感而发,当然可以写出形式精美而意境高远的作品来。所以严格地按“正体”创作,仍应受到高度重视。这是我的第一点意见。
  唐人绝句本来有古绝、律绝、拗绝三体,较有弹性。五律、七律的“律”,后人认为兼有“格律”、“法律”的意义,只能严守,不能违反。然而仔细审视唐人的五律、七律,特别是其中的名篇,完全符合后人“正体”的作品,所占比例实在并不大。前面谈近体诗格律的“变”,是从各个角度分别举名篇中的例子说明的,如果合起来看,“变”的程度就更大。仅从谈对仗时录出全篇的几首诗看:宋之问《题大庾岭北驿》只有一联对仗,“明朝望乡处”一句拗;杜甫《月夜》只有一联对仗,“遥怜小儿女”、“何时倚虚幌”两句拗;杜甫《天末怀李白》只有一联对仗,“凉风起天末”一句拗。再举李白《过崔八丈水亭》为例:“高阁横秀气,清幽并在君。檐飞宛溪水,窗落敬亭云。猿啸风中断,渔歌月里间。闲随白鸥去,沙上自为群。”“高阁横秀气”句“秀”字拗,下句末救,救了也是“变”;“檐飞宛溪水”句“水”前两个平节,拗;“闲随白鸥去”句句尾“仄平仄”,亦拗。
  因此,就当代诗坛的近体诗创作来说,除了学养深厚、技法纯熟、有感而发、自觉自愿地严守格律而能写出好诗者外,与其受格律束缚而窘态毕露,何如适当地放宽格律而力求完美的艺术表现。其实,像唐诗大家那样扣紧脚镣固然可以跳舞,而且跳得很精采;但为了跳得更美、更活泼、更妙曼轻盈或更威武雄壮,不是也时常放松脚镣吗?这是我的第二点意见。
  “入门须正”。初学作近体诗,必须经过严格的格律训练,等到能够熟练地驾驭格律,再根据创作的实际需要,为了更好地表现内容而适当地突破格律。所谓适当地突破,是指一首诗尽管有拗字、拗句、失粘等等,但应基本合律,必须像杜甫的《月夜》等名篇那样,即使有较大程度的突破,读起来仍然不失近体诗的格调和韵味。初学者如果一上来就放宽格律,便一辈子也入不了近体诗的门。这是我的第三点意见。
  至于像杜甫《白帝城最高楼》那样的拗律,并不是随便写出来的。杜甫早年就开始了拗律的尝试,有《郑附马宅宴词中》等七律为证。但直到“晚节渐于诗律细”之后,才在夔州创作了包括《白帝城最高楼》在内的若干成熟的拗体七律,对于这些拗律,董文涣《声调四谱图说》卷十二有图有说,虽不一定符合作者的原意,但足以说明通篇的“拗”是确有讲究的。读起来仍有律诗的韵调,再加上工整的对偶,仍不失为七律。因此,我认为今人不必随意拼凑八句完全违反“正体”的诗而自称“拗律”,因为虽然经过赵执信、董文涣等人的努力探索,至今还弄不清“拗律”的“律”究竟是怎么回事。今人作诗,很喜欢自己标明七律、绝句之类的诗体,唐人并非如此。如果不标明自己所作的是“拗律”,自由抒写以求完美地表情达意,而不管作出的是什么诗体,那当然是可以的。在熟练地掌握格律的基础上借鉴唐人的种种“变”,从而适当地放宽格律,有利于当前近体诗创作质量的提高;在熟练地掌握格律的基础上借鉴唐人拗体律诗和散体律诗,力求创造完美的意境而不管写出的是什么诗体,经过长时期的探索、总结而逐渐形成一种新的诗体,也不无可能。这是我的第四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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