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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聊斋志异》的 “小人”形象看蒲松龄的社会批判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19-02-28

从《聊斋志异》的 “小人”形象看蒲松龄的社会批判

  中图分类号:I207.419    文献标识码:A

  引  言

   《聊斋志异》成功塑造了一系列生动又具人情味的异类形象,其中,有关“小人”故事的有二十余篇。尽管篇目不多,但“小人”们各具其面,且耐人寻味。清代学者冯镇峦也在点评中说:“人具各面,每篇各具局面,排场不一,意境翻新,令读者每至一篇,另长一番精神。” [1] 10 “小人”这一类形象也逐渐引起了学界的关注。新加坡著名学者辜美高在《〈聊斋志异〉中的“小人世界”》里曾为“小人”的概念作了界定,并罗列《聊斋志异》中的“小人”类别  [2] 31 。学者白尕藏也在其学位论文《〈聊斋志异〉中的“小人”形象探析》,对“小人”形象的类型、功能作了细致的分析,还将其与《聊斋志异》前后的“小人”形象进行了比较分析  [3] 。

   《聊斋志异》中的“小人”形象,是以现实生活的人或物为原型,他们在体貌、形态、情感等方面具有人的特征,有些“小人”甚至兼具超凡的法力。蒲松龄感愤于现实,以“小人”作为载体,旨在针砭时弊,移风易俗,劝善惩恶。而且“小人”形象渗透着蒲松龄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具有重要的意义,因而尚不容忽视。

  一、“小人”的界定

   “小人”通常指品格卑劣的人,而本文研究的“小人”特指出现在《聊斋志异》中形体微小,或是个头矮小的人。在中国早期的古典文献中有很多关于“小人”的记载,如《山海经?大荒南经》:“有小人,名曰菌人。”《山海经?海外南经》:“周饶国,在其东,其为人短小冠带。”《列子?汤问》:“从中州以东四十万里,得僬侥国,人长一尺五寸。东北极有人名曰诤人,长九寸。”“菌人”“周饶”“僬侥”“诤人”等都是指这类体型小、个头矮的微型小人。

   “小人”的体型可以小至如指,只有两三寸,最高仅两尺余,且“小人”的声量很细小,《聊斋志异》中的《耳中人》和《瞳人语》曾提到过“小人”“小语如蝇”。“小人”具备人的特征。首先,“小人”拥有人的相貌。《聊斋志异?书痴》中仅用了“眉目如生”四字来写纱剪美人的容貌,写出了“小人”有人的五官;“手目转动,艳妆如生”,《聊斋志异?木雕人》中点出木雕美人不但有人的眼和手,还有一张会用脂粉打扮的脸。第二,身着衣物,整饰仪表。“小人”和人一样穿着衣服,配戴饰品,“儒冠儒服,作俳优状”(《聊斋志异?张贡士》);有些“小人”穿戴得精美华艳,虽然微小,足以显示身份和地位,“一官冠皂纱,着绣?L”(《聊斋志异?小官人》)。第三,富于人的性情。当邻人疾呼借物,耳中小人受到惊吓后“意甚张皇,绕屋而转,如鼠失窟”(《聊斋志异?耳中人》);当亲人离世,小妇人怀着悲伤之情“以袖掩口,嘤嘤而哭”(《聊斋志异?宅妖》),说明“小人”的内里富于人的性情,并根据所处境遇的不同而表现各异。“小人”具备人的种种特征,但又有异于人的非凡能力。如狐仙小人能救活因毒酒致死的书生(《聊斋志异?秦生》);巨鳖八大王按进冯生身体的小人,能帮助冯生看清深藏在地下的各种珍奇异宝(《聊斋志异?八大王》),这样的“小人”显得有趣而神秘。

  二、“小人”形象所渗透的社会批判

   张元曾撰《柳泉蒲先生墓表》说:“(蒲松龄)生平之佗傺失志,?C落郁塞,俯仰时事,悲愤感慨,又有以激发其志气。”可见《聊斋志异》表面上与一般的谈狐说鬼、述怪志异的小说无异,实际上却是蒲松龄抒写的一部具有强烈批判性的“孤愤之书”,而蒲松龄笔下的“小人”形象同样渗透着强烈的批判意识。“小人”形象曲折地对黑暗现实进行尖锐的揭露和抨击,呐喊着蒲松龄内心的“孤愤”呼声。

   (一)控诉社会黑暗

   1.反对不义之战

   明末清初的社会大变动时期,清朝统治者往往发动不义的战争来征服各族人民,成千上万的无辜民众都惨遭“炎??之祸”,蒲松龄借《聊斋志异?小猎犬》来表现严肃的战争主题。

   小武士们为正义的化身,而蚊蝇代表恶势力,小武士们为消灭人间的恶势力和维护人民利益而战。所以蒲松龄通过赞美正义性的战争,而批判清兵入境时的不义之战。即便小王者出现时也不仗势作乱,小武士们则“从骑皆下,献飞献走,纷集盈侧”,有条不紊地集合待命,这和当时清兵入境时进行烧杀抢掠的作乱行径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从反面批判了清兵残害民众的罪行。蒲松龄还同情受压迫的民众,通过展现小武士们对恶势力“尽扑杀之”的勇猛姿态,表达了反抗清朝恶势力血腥镇压人民的强烈心态。

   2.控诉官场黑暗

   蒲松龄是一个靠“舌耕”为生的穷书生,与下层农民一样挣扎在贫困线上,天灾赋税使他对农民的痛苦生活有相同的感受和认知。他曾在江苏宝应有一年的幕僚生活经历,饱受过被逼租逼税的屈辱,对于官官相护、乡绅恶霸横行的丑恶行径,都有比较透彻的了解,因此他深谙官场的黑暗、吏治的腐败。

   《聊斋志异??^鸟》开篇说“康熙乙亥间,西塞用兵”,“西塞”即西北边塞地区。按《清史稿?本纪七》,康熙乙亥三十四年,“十一月己未朔……命大军分三路备噶尔丹……戊子,命安北将军伯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次年,是年五月,“抚远大将军伯费扬古大败噶尔丹于昭莫多”。康熙丁丑三十六年,“二月丁亥,上亲征噶尔丹,启銮” [4] 242-246 。此故事以康熙乙亥年间西北用兵、清政府买民间骡马运粮为背景;而秉性贪婪的“长山杨令”,疑指奉天监生杨杰。据史料载,此人于康熙二十八年任长山令,康熙三十四年去职。此故事揭露了长山杨令借机搜刮之事。文中说杨令所到之处,“地方头畜一空”,甚至连商人的牲口也“悉篡夺之”。民众前来申诉时,杨令正值相款畅饮,全然不理。可见当时中下层的封建官僚勾结豪绅恶霸,搜刮民脂民膏,在地方横行霸道。文中设计了几位官僚在饮酒时行酒令并吟咏的场景,对杨令这类贪官进行了嘲讽。作者有意安排由?^鸟化成的少年入座行令,少年所云的“天上有玉帝,地下有皇帝,有一古人洪武朱皇帝。手执三尺剑,道是‘贪官剥皮’”,少年对杨令的戏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贪官污吏“吃人”的本性,而少年傲岸耿直的形象与杨令心虚恚骂之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有力地揭露出贪官污吏丑陋的嘴脸。    在《聊斋志异?公孙夏》里的某监生,自书乡贯姓名都“字讹误不成形象”,却市侩、擅长钻营,在临死前仅出半价便贿买得冥中官职,上位时还“车服炫耀”、网罗美妾,用金钱买来官职就滥用职权,遇上关帝却心虚惊恐得“身暴缩,自顾如六七岁儿”,连尾随的“骑者尽下,悉伏道周;人小径尺,马大如狸”。将监生某及其跟随的骑者们缩化成微型群体,旨在批判这群名实不符,却要借浮夸之势来掩盖自身的空洞,因为心虚而显得卑鄙渺小、庸俗浅薄的形象。用阴间里花钱买办官职的肮脏交易,影射阳间里明目张胆的卖官鬻爵,暴露统治阶级的虚伪面目,指斥封建社会腐败的司法体系。

   (二)讽刺科举弊端

   科举制度的弊端是蒲松龄批判的重要内容之一。自隋至清,例行了千年的科举制度已成为中国的文人士子观念里根深蒂固的一种功名意识。为了实现“黄金屋”、“千钟粟”的人生理想,众多文人士子皓首穷经,甚至达到一种痴迷的程度。蒲松龄自小受父亲感染,同样将金殿传胪、雁塔题名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从小就热衷科考,并为此耗尽了心血与青春。而科场上的屡屡失意让蒲松龄经历了无数次期望与失望交错的心理折磨和精神摧残,他深刻体会到科考的公道不彰、仕途黑暗,同时他也看清了科考的种种弊端荼毒士子心灵的真相。

   《聊斋志异?书痴》中的书生,整日与不着边际的文字打交道,竟深信书中不仅有“千钟”、“金屋”,甚至还有“颜如玉”的说法。在各种假象面前,书生曾怀疑过书中是否真有颜如玉。在他凝神时,书中的纱剪美人忽然折腰起坐,还调侃书生说:“妾颜氏,字如玉,君固相知已久。日垂青盼,脱不一至,恐千载下无复有笃信古人者。”于是书生便对幻象和古人古语的信条深信不疑。蒲松龄让纱剪美人变为活美人,其实是故意让一个幻象变为真实,以肯定的形式达到更深刻的否定,更有力地讽刺了这个书生因长期死读书,而失去了起码的生活辨别力。小小的纱剪美人变大后,日益劝勉书生切莫死读书,但书生积重难返,“忘其教,吟诵复起”。除了死读书,书生连“夫妇一章”、“枕席二字”的常理也不懂得,还提出“凡人男女同居则生子;今与卿居久,何不然也”这样的傻问题。虽是闺房笑谈,却提出一个极为严肃的问题:饱读圣贤书的郎玉柱,为何连起码的人伦都不知晓?为科举而读书,岂不把活人读成白痴?蒲松龄揭露了科考对人心的麻痹,讽刺了科举弊端使许多人成为头脑笨拙、行动迂腐、除应试文字外一无所知的书痴。

   同样,《聊斋志异?白于玉》一篇的“小人”形象也带有对科考弊端的讽刺。少年名士吴青庵得到权贵的赏识,对功名志在必取。但他遇到仙人白于玉,惊讶于白于玉拥有缩小如指、骑于蝉背的非凡本领,受到白于玉追求仙道观念的感染后,便放弃科考,毅然从仙,最终修成正果。蒲松龄以伸缩自如、逍遥自在的白于玉与困于名场的吴青庵作对比,又以白于玉的一句“士名有志,仆非功名中人也”,揭穿了科考弊端蒙蔽士子心灵的真相。

   (三)反叛封建礼教

   描写爱情主题的作品,在全书中数量最多,它们表现了强烈的反封建礼教的精神。《聊斋志异》中由花妖“小人”与人相恋,成为蒲松龄追求的理想爱情。“小人”只是表象形式,但她的实质却是人,富于浓厚的人情味,因此,故事尤为强调“情”的力量。《聊斋志异?香玉》中的牡丹花精香玉和黄生产生爱情,不料被游人移植便枯萎死去。香玉与黄生的真情打动了花神,于是花神令香玉复生。在黄生的精心照料下,香玉的魂灵化成花苞,不久花苞开放,“花大如盘,俨然有小美人坐蕊中,才三四指”,转眼间花中的小美人飘然而下,重新变回了香玉。但明伦批曰:“花而人,人而鬼;鬼而复花,花而复人。花大如盘,人之所以定期于明年也;人小如指,花之所以报恩于此日也。” [5] 116香玉对意中人用情至深,即便被强硬移植,也要为爱努力突破生死的束缚而重生,表达对爱情坚贞的追求。

   故事情节与当时对重重禁锢相爱的青年男女的封建婚姻格格不入。作者有意令香玉的魂灵孕育于花苞里,然后变成小美人复生,强调了“情”的作用。说明只要有至情,便能冲破一切阻力,获得美满的爱情。这种写法实际上继承了汤显祖在《牡丹亭》塑造“以情反理”的杜丽娘的传统,有意和封建礼教特别是程朱理学相抗衡,大胆地反叛封建礼教种种僵化的教义对人思想的禁锢,也歌颂了青年男女争取自由幸福的反抗精神。

   (四)批判害民巫术

   蒲松龄作为底层文人,长期从事民俗资料的搜集工作,使得他对民间的奇巧技艺尤为关注。《聊斋志异》里关于民间技艺而变的“小人”具有的精彩演绎描写得十分细致生动,如《聊斋志异?劳山道士》里道士用法术将筷子变成的小嫦娥, “纤腰秀项,翩翩作‘霓裳舞’”,歌声清越,阴柔而雅,仿若真正的天仙下凡;《聊斋志异?木雕人》里一个木雕小人扮成昭君的模样,站在狗身上模仿骑在马背上的样子,不时地频频回顾,另一个木雕小人则扮成羊裘儿的模样,尾随其后扬鞭追逐前面的“昭君”,逼真地再现了昭君出塞时的情形。通过展现“小人”们高超的表演技艺,蒲松龄有意识地将珍贵的民俗文化传承于世。但他反对社会上危害人民的歪门邪道,他以两种“小人”来对这类阴暗的社会毒瘤进行批判:一类是由江湖邪士施法而变的“小人”,一类是由狐精幻变的“小人”。

   元明以来制作“小人”的骗局在社会上盛行,因为跟商业利益直接关联,制作“小人”成为骗钱的一种手段。《聊斋志异?妖术》里讲述于公上街偶遇占卜者,卜者预言于公不出几日就会死,后于公房内惊现“小人”,气势汹汹地荷戈闯入,“及地则高如人”。当于公捉剑成功反击时,他立即变小急着寻找窗隙逃跑。后被于公砍倒,在烛光下显出原形,原来“小人”是由卜者用技法变来害人的伎俩。旁门左道的技法所变的“小人”,拥有厉害的皮囊,却只作为被人牵制得工具,外强中干。又如《聊斋志异?小人》中妖邪人士对童子使用巫术,让童子四体暴缩,制作成手中的工具,到处招摇诈骗。后伎俩被质疑,童子在官府上说出实情方得解救,术人因此受到严惩。可见蒲松龄伸张正义,反对邪恶,同情弱小,反对欺压,对压制弱势群体、利用邪术危害民众的卑鄙手段进行了严厉讨伐。    狐精幻化为“小人”形象也展现出巫术对民众的危害。《聊斋志异?捉鬼射狐》中经常在阁楼吓人的狐精小人;《聊斋志异?贾儿》中施法迷惑商人妇、并对其进行性侵犯的狐精“小丈夫”;《聊斋志异?刘海石》中的散播妖毒、吸人精气的狐女;《聊斋志异?杨疤眼》里作奸犯科还故作人形的“瘢疤”狐精;《聊斋志异?小髻》里经常欺诈性地向村民借东西的狐精小人。批判了那些披着人的外衣,本性却如狐狸一样狡猾的人,专以一些不正当的渠道来获取利益,千方百计地利用旁门左道来蒙蔽人民群众,在社会上行走诈骗,作恶多端。

   (五)揭露丑的人性

   《聊斋志异》中有一部分有关“小人”的作品伸向了人性深处,试图以揭露人性的丑陋面来揶揄社会世俗,讥讽人性的劣根陋习,具有积极的劝诫性意义。这些“小人”都是对世间复杂的人性的大综合,全面的揭露了人性中固有的弱点和阴暗面。杨海波先生也曾说:“(小人)是对那个时代的人的丑的灵魂的一次大巡礼。” [6]

   早在汉代《黄帝内景经》曾有人体的各部分器官皆有神的说法 [7] 360,这种人体守护神的观念实际上源自道教对于人体器官功能的神秘想象。蒲松龄运用想象虚构身体神的“小人”形象,揭示身体随心理所起的变化,改变人的行动方向,从而提高人对自我的认知程度。《聊斋志异?八大王》里鳖精用作报恩之礼的“小人”,开启了冯生视觉上能探寻珍宝的特异功能,这令冯生飞黄腾达,同时也招来杀身之祸。直到冯生将所有宝物送出后,鳖精在梦中将“小人”收回,冯生才免除祸害。作者想警醒现世之人,切莫滥用自身优势,应当善将天赋用于正轨。《聊斋志异?耳中人》里的耳中小人在谭晋玄冥静修行时,以正常人的状态与之说话,当谭晋玄人心术不正时,耳中小人以狰狞的夜叉状面貌出现,且急忙走失,谭晋玄便患上颠疾。因为谭生过于笃信导引之术,致使练功走火入魔,产生幻觉。即何守奇在《耳中人?何评》中所言的:“导引之术,不得正宗,故生怪异。” [8] 37 《聊斋志异?宅妖》记叙王生卧榻时看见的守丧“小人”,亦是王生因内心的恐惧而产生的幻觉,当他从幻觉中惊醒时,“堂中人物杳然矣”。这都敬告世人需要保持平常心态,幻象皆由心所生,心术不正就容易误入歧途,摆正心态方可看清事实。另外,在《聊斋志异?瞳人语》里也针对人的恶劣品性进行了善意的规讽。长安才子方栋为人轻佻,不持礼节,“每陌上见游女,辄轻薄尾缀之”,他不端的品行终在一日受到惩罚,被新妇的婢女扬“辙土”进眼睛并生眼疾。方栋视觉器官的守护神被封,因而失去光明。直到方栋诚心悔过,左目“小人”才渐渐开启门户,在左眼钻出孔,方栋才得以复明一目。蒲松龄以道德劝谕为目的,使人从作恶受罚的故事里吸取教训,提高道德自律意识。

   蒲松龄塑造的“小人”形象从另一种角度,对一些丑恶的人情世态进行了嘲讽。由于故事中的狐精带有原始的作恶本性,与人性恶的一面相似,因此当狐精幻化为“小人”时,贴合了人与物共通的恶的本性。如《聊斋志异?贾儿》中的狐精“小丈夫”施法迷惑商人妇,并对其进行性侵犯。商人妇虽为受害者,却禁不住狐精小人的诱惑,也是她内心欲望之渴求,从侧面指斥了妇人不守妇道的恶劣行径。

  结  语

   “小人”自《山海经》记述以来,就具有久远的历史。《聊斋志异》中的“小人”既有人性,又兼具物性,往往富有亦人亦神,或亦人亦怪的特点。“小人”形象的社会性直观地表现了小说中的批判主题,不仅立足大的社会背景来控诉社会黑暗、讽刺科举弊端、反叛封建礼教,还站在人民立场来批判害民巫术和揭露丑的人性,从大到小,由表及里,比较系统、全面地对社会现实存在的问题做了一次综合性的批判。蒲松龄在“小人”形象里自觉地渗透自己的批判意识,熔铸成新的文学形象,使“小人”的内涵更加丰富、更富深义。这是《聊斋志异》前后的“小人”形象,都难以企及的一种艺术高度。因而《聊斋志异》所塑造的“小人”形象,成为中国古典文学人物形象塑造长廊中一朵瑰丽的奇葩。

从《聊斋志异》的 “小人”形象看蒲松龄的社会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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