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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审美特性综述

出处:论文网
时间:2016-01-22

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审美特性综述

  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显示了其厚重的责任感,社会关怀作为叙述之起步体现了自“五四”以来便振聋发聩的“救救孩子”的呐喊在当下再度复活。然而,表达的热情一方面激活了其艺术上的多层面的探索,一方面亦显示了呐喊的局限性。在缺乏相应的文化心理准备的过程中,呐喊恰恰表明了其内在的虚无和彷徨。

  一、等待与寻找的话语模式

  本文所述的留守儿童指农村留守儿童,即父母双方或单方从农村到其他地区务工,孩子不能和父母双方共同生活的18周岁及以下的未成年人。他们尚处受教育阶段,学校和家庭成为其活动的主要平台。由于生活中重要人物即父母的缺席,留守儿童的情感天平天然失调,即其内在世界强烈渴望经验常态家庭组织系统中的父母之爱而现实并不应允。因此,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在叙事过程中,学校往往成为家庭的附属物,教育成为被搁置的话题,留守儿童的人生面临双重隐患。

  在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叙事倾向的影响下,等待与寻找成为其表达的基础性话语模式。等待主要表现为儿童在看护人的陪伴下等待出外打工父母的归来,代表性的作品有:《外婆,我想吃肉》《守望的天空》《爸爸,钱》《心灵站台》《让爱同步》《关爱留守儿童纪实微电影》等。长期的等待之梦破灭后,寻找又成为等待的延续,代表性的作品有:《我想要爸爸妈妈回来》《梦绘天堂》《妈妈的味道》《家》《幸福微笑》等。

  留守儿童在等待父母的过程中面对着多重问题,最为常见的为物质的贫乏。《外婆,我想吃肉》中小主人公吃饭的特写镜头将贫困山村的破败现实描写得淋漓尽致。除了贫困,更为重要的是留守儿童的精神成长问题。教育学理论认为:最好的教育是陪伴,而父母的不在场导致的显性和隐性的问题将成为未来中国的一个重要社会学难题。在等待的过程中,留守儿童参与社会生活的能力和可能性也一度受阻。如《爸爸,钱》中的主人公因为父亲的不在场最终被同龄人所排斥,而这样的结局极有可能导致儿童正常社会交往功能的弱化,并一步步沦为社会交往的弱势群体。等待是留守儿童的基础性生存状态,其背后掩盖的是可能无限生长及膨胀的个体及社会化问题的出现。从现实的情况来看,儿童的实力又不足以使其溢出这样的生活层面。因此,日复一日的等待使得黯淡的生活失去了应有的光泽。在无限期等待的过程中,留守儿童的心始终是不踏实的,这样的延宕最终将改写留守儿童的生命本色,从人性的角度来讲,这无疑是极其残酷的。

  尽管像《让爱同步》这样的作品通过视频通话的方式暂时缓解了这一问题,《外婆,我想吃肉》中的父母也回到了家里,但对于留守儿童而言,其等待的命运不可能在短期内改写。而可悲的是,文艺作品可以展示问题,但在解决问题的可能性上,它又是有心无力的。“文艺的虚拟性与人类会‘意识’这一能力对应,即创造一个‘环境’。这里的‘环境’是供人类去‘体验的’‘可能的’生存状态的特殊的‘环境’,是为解除人的心理匮乏而做出的努力。”[1]

  留守儿童对父母的等待在经过长期的煎熬而不能实现之后,便演绎了一系列千里寻父和千里寻母的微电影作品。从寻梦者的现实身份出发,寻找除了自身包含的亲情及人性联系的意涵之外,它的外围世界却是极其苍白和虚弱的。首先,留守儿童因为生源地及其成长环境的闭塞性使其介入和祈求介入天生便显现了虚弱的质地。其次,从留守儿童在外务工的父母的现实来看,作为纯体力劳动者,他们是社会的底层,并不具备长期接纳孩子到城市生活的现实条件。最后,留守儿童又势必回到等待的状态之中。从等待到寻找再到等待将成为一个永恒的怪圈束缚着留守儿童。

  从等待与寻找的双重话语模式的选择来看,留守儿童微电影的创作者在用尽心力为留守儿童发出应有的声音,但这样的声音很有可能仅仅作为一种意义而存在,因此,从呐喊走向彷徨的宿命感便成为了历史叙事中浓重的一笔。

  二、悲情与哀伤的抒情基调

  就目前出炉的留守儿童题材的微电影作品来看,现实生活带来的不足很快转化为抒情基调上的悲凉展示。尽管这似乎和童年这样的词汇并不匹配,但留守儿童在很大层面已经失去了正常儿童所拥有的生活情境。因此,此类微电影作品更多以灰色调的形式展示了留守儿童的生存底色。

  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选择的对象性环境一般为落后的深山和农村。尽管深山和农村实际上自有其审美韵味,但在此类微电影作品中,它的呈现必然和主体的介入发生密切的心态上的联系。表现在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中的乡村世界更多的是以下意象的连接体:飞扬的尘土、破败的老屋、简陋的农具、粗糙的食物、陈旧的服饰和充满忧郁的脸。这一组组画面共同构成极富表现力和感染力的场景。而这些场景又为作品的抒情性奠定了基础。也就是说,作为画面的内容为微电影的整体抒情进行了铺垫。在物质感极其匮乏的状态中,自然而然地滋生出现实的苍凉感。特别是当它们和现代化都市的风景进行对比的时候,恍若隔世的乡村世界被远远地踩在时代脚下,一种无力抗争的落寞情绪便无言地在作品中流淌开来。

  除了画面背景的选择,留守儿童微电影在抒情的过程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另一个有力武器:眼泪。无忧无虑的童年在留守儿童这里显然是不可企及的童话。由于过早地承担了生活的重担,同时又要应对生活突如其来的意外。小主人公因此时常处于惶惑的情境中,眼泪便成为作品中多次出现的表达情感以及缓解情绪的意象。同时,在表现人物内在情绪的过程中,眼泪较多地出现在小主人公的脸上,成人相对较少出现流泪的场景。一方面这固然意味着成人对抗现实生活压力的强大,另一方面亦可看出成人在压力反复出现的过程中已经进入灰心绝望的状态。而儿童天真的一大表现则是情感表达的真实和率性。在一系列的微电影作品中,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有着流泪的经历,也就是说,作品并不遵循“男儿当自强”的教条和训诫,而是任由其展现生命情怀。此类微电影作品一再展现眼泪的丰富和宽广,实际是通过强调的方式反映其内在之痛,也就是当其生命不能承受的负荷出现的时候,主人公在缺乏外援的情况下,以此为抒怀的唯一手段。即便没有眼泪,主人公的脸亦始终紧绷,其沧桑超越了年龄的分区,其内在的深重感与整体画面的冷色调同构了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的抒情本色。   生命是一次受难的过程,不经历风雨就不能见彩虹。对于儿童成长来说,适当的磨难有利于他们的成长,但当这种磨砺变得过于坚实、难以抗拒的时候,生命的正能量就难以表现出来,生命的质量也因其大打折扣。所幸,在社会的共同关注下,很多留守儿童救助中心成立了,留守儿童的笑脸也更加丰盈了。但是,我们不难发现:再多的救助站也比不上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在父母身边度过的成长旅程。所以,要使留守儿童的生活彻底抹去悲哀的底色,最根本的在于改变他们的身份,也就是改变其“留守”的生存状态。而这作为一个社会化的系统工程有待于全社会的共同努力。

  从悲情与哀伤的抒情基调的设置来看,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的创编者已经“呕出一颗心来”,他们在被感动的情境下想要感动更多的人,以便最终达到呐喊的切实性效果。但从当下中国社会经济转型的情况来看,留守儿童现状的改变恐怕要经历超越简单的文艺文本所想象的限度。因而,赤子之心难免彷徨于无地。“每一类艺术,无论是绘画还是其他,都必须确定它自身最特殊的东西是什么――什么东西只属于它。”[2]

  三、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的表现策略

  总体而言,当下出炉的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以现实主义的表现策略为主。从他们的基本目的来看,拍摄微电影者致力于“引起社会疗救的注意”,其功利性的目的远远超越于其艺术性的追求。因此,这也从根本上妨碍了微电影作为一门艺术多元发展并真正跳跃出艺术本质性规律的可能性。留守儿童微电影目前发展的情况大致可描述为:深度展现留守儿童处境的艰难,从多层面反映留守儿童可能面对的问题,在此基础上引起社会关注并呼吁社会救助。拍摄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的立足点在于为中国6000万留守儿童寻找新的契机和可能性,其社会责任感可见一斑。面对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观影者的眼泪实际上是作为文艺作品的欣赏者与之互动的一个环节。从这个层面而言,留守儿童题材的微电影已经在最初的层面达到了其预设的目的。

  同时,为了深度表现留守儿童生存现状的困境,很多作品有“改编自真实故事”的字样。实际上,这可能是现实主义的一个有效策略,因为真实往往具有更大的社会影响力。此外,有的留守儿童微电影直接以纪录片的形式展开,跟踪留守儿童的现实生活,这往往很具有说服力。

  在现实主义不断被强化的过程中,许多负面的问题不容忽视。在《关爱留守儿童纪实微电影》中,记者面对母亲故去的小主人公一再追问其关于母逝感受的做法极不人性化。从记者的角度来看,追问的目的在于更好地呈现,但问题的关键是:即便它包含着强大的现实主义的内容,对弱小生命的逼问超越了其心灵承载量,追问从正意义走向了负意义。所以,现实主义的追求无可厚非,但需尽量避免非人性化的做法,因为文学艺术说到底是为人而存在的,必须守住“人”这一底线。而在为人的过程中无意识地走向了人性化的反面,实当警戒。

  另外,文本的话语体系的选择也是现实主义策略中的一个关键问题。目前出炉的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中,大约有以下话语表现形态,一种为普通话,另一种为方言同时配有字幕,第三种为普通话和方言杂错进行,同时配有字幕。从现实主义的角度来看,第一种表现形态实际上是其远离现实主义的一种做法,因为大多数农村留守儿童生活在普通话并未得到很好推广和运用的闭塞地区,所以,大面积地使用普通话令人产生不真实感。另外,为了达到抒情的目的,作品在欲感人的基础上反而让人产生质疑。比如《我想要爸爸妈妈回来》中的老师形象及话语形式的选择,都逸出了深山老林的客观背景,过于戏剧化的类似于舞台剧的表演使得作品在一定意义上失去了撼人的生命力。作品中人物的对话也显然呈现了观念化形态。相比之下,较多使用方言并采用本色表演的方式更让人产生真实感,因此也更具有艺术形式上的生命力。而如何对本色进行审美性处理才是现实主义者们需要思考和面对的核心问题。

  可喜的是,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尽管以现实主义为主要表现策略,亦有不少艺术家在进行着相关题材的更多表现手法的探求。其中,现代主义的加盟使得该题材作品在艺术性上有了更多的呈现空间和探索空间。“现代主义抛弃了模仿。它否认外部世界作为既有事实是第一位的。它既想重新安排现实,又想退回到自我内心和私人体验,将之作为关心和审美专注的源泉。”[3] 其中的代表作有:《梦绘天堂》《留守儿童微电影高清视频》《小天的秘密》《甜蜜微笑》等。无论哪个层面的微电影作品,实际上在承担社会功能的过程中,更多的身份是艺术作品,因而只有不断强化其艺术生命力,其自身被接纳的可能性才能真正得到保证。

  不论现实主义还是现代主义,其情感质地都是相通的,因而,现代主义的探问又显现了呐喊的局限性。真正的呐喊必将具有超越时空的穿透力,如此,才能最终避免彷徨的结局。

留守儿童题材微电影审美特性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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